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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清时期
太平天国北伐军最后的战斗
来源:山东省情网 作者:省情网 浏览次数: 发布时间:2007-08-01 11:03:05 更新时间:2017-09-19 12:53:46
  1854年4月29日,太平天国北伐军在林凤祥、李开芳带领下,冲破重围,自阜城南下,于5月5日攻克东光连镇。为接应北伐援军,李开芳又与林凤祥相商,于5月28日统带630余名骑兵南下,次日占据高唐,在高唐与胜保为首的清军相持9个多月。1855年3月7日,僧格林沁攻克连镇,旋奉命“带兵驰往高唐督办军务”。李开芳又于3月17日夜率余众300余人自高唐突围而出。太平天国北伐战争进入最后的阶段。
  自高唐突围后,太平军直奔东南而去。僧格林沁亦整队穷追。途中,太平军打听到茌平冯官屯粮草甚多,遂一鼓而进,向屯内发动攻击。当地地主武装企图抵挡,但经不住太平军的锐利攻势,武监生邹桂林、武庠生李连元及邹怀勤等执械阻挡,先后被杀,太平军乘胜占领了冯官屯。鉴于该屯不仅确实有粮,而且还有城堡,加上后面官兵追赶甚急,太平军遂决定在此据守,进行最后的抵抗(《茌平县志》,民国二十四年排印本,卷3,第17—18页)。
  冯官屯距高唐州城45里,距茌平县城18里。从地形地势看,冯官屯“实属高唐、茌平之下阪,四方高而中央庳,为地势之坟起者”。正如清人所言:“今之为屯,古之所谓丘也”(《太平军北伐资料选编》,第9页)。该屯三村相连,有居民数百家,周围均有深壕,加上“屯内半系豪族”,因而相当富庶。其中邹湘皋即“家素饶,有田数千亩”,且“多积粟”;而邹兰湘家则更是“富名闻于各府县”的官僚大地主(孙葆田:《校经室文集》卷4,第30—32页)。“屯内富室之居高楼大厦,缭以墙垣,皆砖石为之”,“十分坚固,炮不能入”。太平军占据该屯以后,迅速“用各种大木器周围堵住”,“内掘陷坑,排列枪炮,守御极严”。僧格林沁率领清军“追至屯外,用马步队圈围”。太平军见官兵近前,即放枪炮。僧格林沁只得率部在屯外“环圩筑堤、扎望楼以围困之”(《太平军北伐资料选编》第9、656、662页)。
  3月19日,僧格林沁即以优势兵力向太平军发动猛烈进攻。官兵蜂拥而前,很快由屯西攻入村内,双方短兵相接,展开肉搏,战斗极为惨烈。太平军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,浴血奋战,杀伤一批清军。但太平军伤亡亦重,终以敌众我寡,被迫放弃西面两村,退守冯官屯东南一隅,继续抵死抗拒(《清实录山东史料选》,第1320页)。
  3月22日,清军从高唐将大炮运到,遂向冯官屯轰击,轰倒楼房数座,太平军伤亡多人。当时,李开芳将作战指挥部设在地主邹振岐家,而邹振岐早已逃出冯官屯,并令其子邹湘皋往僧格林沁大营报告李开芳所在位置,于是“官军以巨炮轰击,仓箱尽毁”,以致太平军无所得食(孙葆田:《校经室文集》卷4,第30—32页)。从此,太平军粮草渐渐缺乏。其后,僧格林沁更是屡令官兵向村内轰击,致使“村内房屋,皆被击塌”。在这种情况下,勇敢机智的太平军将士们,“因房屋不能栖止,在村内挖掘地壕,盘旋三匝,可由地下通行”,然后又在壕沟中挖掘地窖,“以避枪炮”,且资住宿。在窖外,又遍挖小孔,“伏于地下向外瞄视”,若官兵来攻,俟其“逼近鸟枪可及之处,即向上开枪”,故能击敌而不为敌所击。李开芳甚至还利用所挖地道,对付清军炮队,将僧格林沁“炮台轰倒,击死炮队弁兵多名”(《近代史资料》1979年第4期,第50页)。
  3—4月间,官兵连日进攻,屡屡受挫。太平军区区数百人,打起仗来却异常英勇顽强,官军每次进攻都是丢下一批尸体,大败而回。正如僧格林沁、德勒克色楞、西凌阿5月24日在给清廷奏折中所说:“此股窜匪占据冯官屯以来,奴才等曾饬兵勇极力进攻,无如该逆潜伏巢穴,并力死拒,百计引诱,坚匿不出。我军逼近,时有伤损,总未得手”(《太平军北伐资料选编》,第130页)。这一切简直使僧格林沁束手无策,更生怕旷日持久而重蹈胜保被革职问罪的覆辙,在万般无奈情况下,僧格林沁又重演水攻连镇的故技,“拟由上河厅三孔桥挑开,引放运河”,以水灌屯。清廷虽认为“此计虽未免迂缓”,但最后还是批准了这一计划,并谕令“该大臣务当斟酌妥善,一面迅速办理,仍一面设法进攻,毋令负隅久踞”(《清实录山东史料选》,第1322页)。于是,僧格林沁下令“沿河筑堤”,以便开渠引水入屯。由于“运河势低,冯官屯地高”,僧格林沁“先将四周筑墙,外挖宽沟,挖壕之土,加培内墙”。已革广西左江道的张晋祥见“立功”的机会来了,便上书僧格林沁,表示“愿捐资独任其事”。僧格林沁遂派他征集民夫,“沿道筑堤”,开挖渠道,“自东昌三孔桥起,至冯官屯石桥止”。此沟口宽五六米,底宽2米有余,深约2米,长达123华里,费时逾月,用去52000余贯钱,至4月19日完工,即引运河水入壕。僧格林沁更飞速调集民夫2000人,用水车巴斗将水灌入墙内,墙外仍筑土墩,排列枪炮,“令兵勇站立瞭望”,“加意防范”,以防太平军“突出挖墙倒浸”。“自水灌入壕后,将贼偷挖地雷多处均冲塌陷。”(《太平军北伐资料选编》,第656—657、661页)。从此,北伐太平军的斗争,便进入了最艰苦、最悲壮的阶段。
  在此期间,太平军也一面坚守阵地,一面继续寻找机会突围。4月14日,太平军不动声色,潜行出壕,向屯西南清军发起猛烈进攻,以为突围之试探。清军发现太平军的意图后,立即组织兵力拦阻。由于清军枪炮密集,太平军遂被迫退回屯内。次日夜间,太平军又沿着向西南清军炮台方向早已挖好的地道运动,乘清军不备,“全队扑出,直冲炮台”。在太平军突如其来的攻势面前,炮台清军登时溃乱。守将格洪额见势不妙,“带队先奔”。太平军扑上炮台,活捉以前投降清军、已升任都司的叛徒毛勇石(后被太平军处死)(《道咸宦海见闻录》,第162页)。已占据炮台的太平军,一面迅速将拉不走的炮位炮眼封死,使其不能继续使用,一面又“将炮台前壕墙轰塌”,使官军数日所筑大段壕墙毁于一旦。太平军随即由炮台一带向外冲击。(《东华续录》咸丰朝,卷46,第6页)。僧格林沁闻讯后,慌忙带大兵来援,并下令开炮轰击太平军。太平军将士英勇冲锋,斩僧格林沁亲随、三等侍卫巴萨拉,连僧格林沁坐骑前胸亦为抬炮穿过,随从戈什哈也为太平军击毙。僧格林沁虽未受伤,但已吓得丧魂失魄。嗣因官军继续开炮轰击,加以众寡悬殊,太平军被迫丢下所携沉重木梯等械,退回屯内。是役,太平军夺取了清军的炮位,给清军以较大杀伤,清军官弁各勇30余名被杀,且受伤者甚多。因疏于防范,僧格林沁被清廷交部议处。4月19日夜,太平军又谋突围,他们用所造“上拴大炮”的长梯向外轰打,清军“伤亡兵丁不少”。僧格林沁“亲督大队围攻,坐马受伤,袍襟亦有伤痕”(《太平军北伐资料选编》,第661页)。另据载:是日,太平军还再度“穴地出抢炮台”,清军“死者30余人,伤者甚多”(同上书,第48页)。
  此后,僧格林沁派兵勇数千,“昼夜车挽手推,并用戽水之法”,“灌注不息”。由于太平军所占之处,地势较高,故“初时殊不惊惧,依前死守”。并曾“在壕内添土筑垒,巧为抵御”。僧格林沁又督兵勇继续“将围墙培厚加高,水势抬起,用水车水机水戽尽力浇灌,昼夜不息”(同上书,第130—131页)。加上“(三月)十六、七日(即5月1日、2日)大雨,水势大涨”,使太平军“窖内已有浸入者”。自开始“用水浸灌十数日后,围墙以内水深三尺,低洼之处已有水至四五尺不等”,渐渐淹至太平军所据之地。不久,太平军“潜伏之处,俱已有水深三二尺,谷麦虽尚充足,半被水浸”(同上书,第131页)。再往后,屯内更是“遍地皆水,只剩二三丈干地”及“破屋数椽”,除李开芳尚可支床及少数将士在干地栖息外,其他太平军将士或“处泥淖中”,或“聚居楼上”,火药、粮食亦多被浸湿。据记载:当时,太平军“尚有米麦两囤,火药数篓”,但由于太平军“米麦无处舂杵,不能作食”,也严重削弱了战斗力。而清军却仍用大炮不时轰击,甚至还时常向太平军驻地发放“炸炮”,其中有一“炸炮”适落太平军“环聚之屋”,“中堆火药数篓”,炸死炸伤太平军将士多人。太平军不仅柴米匮乏,甚至连饮水也成了问题,出现了“无水可饮,饮者多疫死”的局面。这是因为时值初夏,“水秽臭多蛆,人马粪溺,皆酿其中,风日薰蒸”,病菌丛生,故“饮者辄死”。而太平军将士“皆裸足水中,水已及膝,而遍腿粘蛆”(《道咸宦海见闻录》,第162页)。据载:老奸巨猾的僧格林沁,还收购大量青蛙,投放到冯官屯东寨水中,命清军于蛙不鸣处以排枪扫射,造成太平军的更大伤亡。
  在上述极端不利的情况下,太平军继续与清军进行着顽强的搏斗,并继续多方设法突围,但均未成功。据僧格林沁等人5月24日的奏折称:“三月二十日(5月5日)以后,该逆见水势日长,始露惊慌,连次乘夜窥伺,由水底拖栅向南北炮台奔扑,均经兵勇随时击退”(《太平军北伐资料选编》,第131页)。5月11日夜,太平军曾组织了一次突围,“出来扑大炮台”,虽很快以失败告终,但亦曾活捉清军中营义勇王士熊等人。至12、13日夜间,太平军又“忽两次抢扑炮台”,亦均为清军开炮击退(《清代档案史料丛编》第5辑,第210页)。15、16等日,太平军再次出动大股,力图冲围而出,仍未成功。18日夜间,太平军向北面炮台连扑5次,均经察哈尔都统西凌阿“亲督兵勇痛击”,“败退而回”。19日夜二更,西南风起,清军乘机发动攻击,清将经绵洵、经文岱督饬官兵,顺风将火球装入炮中,向屯内发射,击中太平军所占据的破房,将该处所存火药燃着,“登时火起,破房数间及坍塌房屋木料并轧米碾盘全行焚毁”。清军“趁火光照亮,向内击打,直到次日寅刻,火炮熄止”。是役,太平军伤毙将士数十名,“烧毁火药器械米谷无算”。此时,李开芳及太平军将士仍不肯束手待毙,又开始打造“木牌长梯”,“意欲舍死奔扑”,尽快突围。僧格林沁等亦“节次申谕各营悉力严防,不准稍涉大意,总期聚而歼旃,不令一名漏网”;与此同时,他又估计再等水长尺余,太平军“即须悬釜而炊”,届时必有恶战,命各营“兵勇趁时奋击,可望一鼓荡平”。为早日结束战事,僧格林沁等人又向东昌调拨小船数只,“一俟到齐,即选择会水兵勇合力进攻”。以后数日,“连日风势大作,未免消水”,僧格林沁等人即饬兵勇极力浸灌。于是,冯官屯“围堤以内高处有水三四尺,低洼处有水深五六尺”,太平军“窖之内亦有水三四尺不等”。这使太平军处境更加困难。虽有不少将士因伤病饥饿而相继倒毙阵地上,但仍坚匿如前(《太平军北伐资料选编》,第131、134页)。
  僧格林沁也了解到太平军的处境已极为困难,便又玩弄起两手策略:一方面不给太平军以喘息之机,加紧进攻,并于5月25日调来小船数只,配合兵勇围攻太平军;一方面又极力施展诱降伎俩,对李开芳“假以爱其才干,谕令一并投诚”,曾于5月26日“先令续行投出之人向内招呼,解散胁从,并用箭缚扎手谕,予限三日,投诚免罪”(同上书,第134页)。处于绝境的李开芳见清军诱降,也将计就计,向清军“献诈降书”,企图采取里应外合策略趁机突围,即:先派一部分将士去敌营诈降,待诈降的将士过壕到敌营后,李开芳即率所余全部将士开炮突围,诈降的将士听到炮声,立即从敌营内杀起,里应外合,乘敌不备,迅速突出重围。至5月28日,李开芳先派先锋黄近文(黄大汉)带太平军将士140余名,“混于难民内,泅水出降”,以便里应外合,乘机突围。但僧格林沁老谋深算,早已看出太平军这一手,并设计好了圈套。据5月31日僧格林沁等人的奏折称:“奴才揆度形状,实系诈降,仍佯为信实,将投出之人全数渡引出墙。”为此,他命“授巨绳二,以绳之两端牢系树上”,使太平军将士“足踏一绳,手攀一绳,过水来降”。及太平军与难民出壕,僧格林沁便将太平军将士分拨各营。据载,他曾“派庆将军等数员,一在营门口,开造姓名清册;一在营内十步外,收其军械;一在三十步外,捆缚两手”,每一名太平军将士均派兵5名押至僧格林沁营后听令。又据载:当太平军将士出至130余人之际,屯内所余太平军即已“开放大炮,喊杀之声突起”,准备与已出壕之太平军合击官兵,但因清军早已防范,诈降之太平军业已被捕,致使屯内太平军将士开放枪炮后,“仅伤营外(清军)数兵,见无动静,知已失计,不敢遽出”(《近代史资料》1979年第4期,第50页)。于是,太平军里应外合突围的计划很快失败了。僧格林沁见时机已到,“遂密传号令,于未刻整队攻打”,但太平军亦极力抵抗,仍“防守如常”。清军穷追猛冲,“越墙逼近土堰,放火烧之”,“烧毁贼窟窝铺数处,引燃火药,枪炮连环轰打,烟火弥漫”,太平军“仍能抵拒”。是役,清军除击毙个别太平军将士外,“仅擒获活贼十名,仍未能捣穴擒渠”。最后,太平军余部只得又退回屯内据守,而先后遭捕、生擒的140多名将士则于当晚被杀害(《太平军北伐资料选编》,第657页)。但这些因诈降遭捕的太平军将士临刑前也设法与清军进行了抗争。其中一太平军士兵手带金镯,有一清军马兵“意欲独得其财”,遂向太平军士兵“好言索镯”。太平军士兵即诱其松绑取镯,正取镯间,太平军士兵“反手拔马兵之刀,一挥两截,夺马突围杀出,砍伤阻拦兵勇十数人,狂奔而去”。后以身单力孤,加上清军在前“以桌椅堵塞街道,马不能驰”,且后有追兵,刀枪并举,这名太平军士兵终为清军杀害(《近代史资料》1979年第4期,第51页)。
  5月29、30两日,僧格林沁乘太平军新败,又接连督率兵勇发起攻势。战斗中,清军枪炮齐施,击伤一批太平军将士(《清实录山东史料选》,第1326页)。清军虽连日进攻,却仍未突破太平军防线,太平军依旧“防守照常”。但李开芳见突围希望渺茫,幻想妥协,求敌人让步而南归,遂派一人泅出再“送降禀”,要求清军“让其一路逃往南省”,并表示再不北犯,被僧格林沁拒绝。当时僧格林沁一面呵斥不准,一面督令兵勇极力围攻(《东华续录》咸丰朝,卷47,第21页)。可是,僧格林沁又很担心太平军尤其是李开芳等人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,誓死抵抗或自杀,使自己达不到生擒邀功的目的,进而又在加紧围攻的同时,假惺惺表示:只要肯降,便可不杀。以此劝李开芳等出降。李开芳在武力突围、派兵诈降、乞求让路等种种南归努力完全失败的情况下,权衡再三,遂于31日上午“复呈降表”,宣布投降。而李开芳虽“复呈降表”,却仍幻想诈降突围,故此次投降,实有“志在乘机逃脱”之意(薛福成:《庸庵笔记·科尔沁郡王擒获林凤祥、李开芳》)。僧格林沁表示:“限午时先缴军械,方准投诚”。1小时后,太平军遂缴出军械,出城就擒(《太平军北伐资料选编》,第135页)。对于投降的太平军将士,僧格林沁并不履行自己的诺言,反而采取了极为残忍的报复手段。他先是“批准派船往接,选识水性义勇二十坐船入内”,令太平军“亦以二十人坐一船,分五路出营”;同时又“虑其突出南走”,更在屯外“令数万人张左右翼以待”。不久,清军即“遥见数十人张红伞拥开芳来”。当这些手无寸铁、毫无反抗能力的太平军将士们行至壕边时,即一一为官兵所擒,并被“讯明姓名、籍贯、年月造册”。据载,当时,僧格林沁令黄懿瑞、谢金生、李天佑、谭有贵、刘明传、曹得相、刘之陇、刘子明等8名将领“在营外帐棚守候,其余八十人拨入各营,单令开芳进见。(开芳)戴黄绸绣花帽,穿月白绸短袄,红裤红鞋,约三十二三岁。伺候两童,约十六七岁,穿大红绣花衣裤,美如女子,左右挥扇,随开芳入帐中。开芳仅向王(僧格林沁)、贝子(德勒克色楞)及各大人屈一膝,即盘坐地下。总兵以下,持刀环立,怒目而视。开芳与二童仰面四顾,毫无惧色,但云罚能宽贷,愿说金陵伙党来降。并求赐饭,遂开怀大嚼,说笑如常。僧邸知其叵测,饭毕遣出”。僧格林沁“于是红旗报捷”,又“令都统绵洵、天津道张起鹓等,以马队数百,将(李开芳等)九人押解进京,限六日解到,明正典刑”。同时,又为在连镇、高唐、冯官屯三处被太平军击毙的8000余名官弁兵勇“设立供案”,将80余名太平军战士及李开芳侍童2人捆绑前来,挖心活祭(同上书,第657页)。因天气炎热,致使清军大营一带臭不可近。李开芳等9名将领押解进京后,于6月11日全部遇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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